在我們部門,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,也許是大家的欺善怕惡,又也許是大家的害怕惡勢力,只要有一個人,被三個人以上聚集討論他的不是,那麼,這個人就沒什麼會跟他交談,就算交談,也僅僅是公事的那種。

說穿了,就是被排擠。

我換位置之後,與同事雖然不算熟悉,但是,我卻處在一個很唯妙的中間地帶,左邊的同事會跟我說他討厭的人的事情,右邊的人,會跟我說的左邊同事白目的行為,而後面的人,會跟我提他多討厭右邊那個同事鴨霸行為,偶而我會附合,偶而我會站在中間立場說另一個人的想法,偶而我會隨同他們說另一人的是非,曾被ken警告,不要等到他們大合解之後,我被拱出來當箭靶死在空中不得超生。

阿美,白目出了名,常常覺得她是個很天真的人,但是,自從介紹他進來之後,總總的行為讓我怎麼都無法把他歸於「天真」的人,但是,他工作上的表現,真的天真到不知道該說他是無知還是真不懂,在這個行業也待了二三年,一些基本的知識就是不知道,遇到該背責任的時候就抓主管來擋,要是做錯了也立即將錯誤推到別人身上,十足十的俗辣一個,跟我以前認識的他完全不一樣,令人厭惡。

我左邊的同事-心心,討厭阿美到了極點,雖然我也不喜歡阿美,但是,倒不會像他這樣厭惡到成了針對的感覺,常常阿美做了什麼白目討人厭的行為,心心絕對立即的用內線電話跟我報告剛剛發生的事情,有時我覺得沒什麼,心心也會到處跟別人說,不過,也只能怪阿美,常常會說出很多很沒大腦的話來傷害人,sorry~我實在救不了你!

漸漸的,部門的人也開始「正視」白目阿美,在幾次三人以上聚會討論他的是非之後,開始有了排擠行為,不過,阿美還是有好朋友,就是我們的老大姊。

老大姊,在我們單位已經待足了十年,能言善道,交際手腕一流,大家都很尊敬他,表面上是這樣沒錯,但是,每個人心裡都很討厭他,因為,他只會出那一張嘴,也超會推事情,標準的「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」的凹咖一枚。

我們主管怕他怕的要命,只要開會說了一些重話,老大姊馬上會對號入座的以為主管在說她,會議結束之後立即找主管閉門長談,公司的事情都沒他的事情重要,他現在接的工作是我之前經辦的事務,工作雖然繁雜,但是很多事情都沒有時效性,也就是說,早上做跟下午做,今天做跟明天做,都很有彈性可以調整,但是,老大姊不行,每天,專挑大家在忙的時候處理他的事情,拉這個人問拉那個人問,全單位的人就是要配合他老大姊的時間,要是主管婉言的請他先處理具有時效性的事情,他老大姊可是會當場發飆,好不嚇人。

有時一同去吃飯,他會跟我說主管對他多麼刻薄,多麼不公平,我知道我們主管待人上是有些軟弱,他是那種寧可自己操死,也不願遇上命令屬下做事導致的的人際風險,身體也因為過於疲憊而出險警訊,他在許多做人處事及工作上處理的態度,都讓我很是佩服,我曾經很中肯的跟老大姊說我的看法,甚至,試圖解開他們的誤會,但是,老大姊的被害妄想症過於嚴重,根深柢固的就是覺得主管對他有意見仇恨他,於是,我也放棄了。

為什麼老大姊能這麼的「倡秋」(台語意:囂張),除了他是十年的老咖之外,他還有一個超級麻吉的好朋友,就是我們的組長,我們組長,工作能力一流,很有責任心,他處理的事情,絕對完善沒有缺失,我們主管很信賴他,有問題大家都會請教他,但是我很不欣賞他一點,就是耳根子過軟,而且,只聽老大姊的話。

那個女人的話誰都不會相信吧?把七說成十是他最拿手的事情,而我們組長竟然對這些話深信不移奉為聖旨,這也是我們單位的人懼怕老大姊的原因,得罪了老大姊,她在組長面對說個三句,工作上馬上會被遭受冷落,三不五時的白眼,甚至是年終考績的評判,都是職場上最難受的事情呀。

所以,要在這個單位好過,首先,巴結老大姊,再者,敬奉組長,這麼一來,你在這個環境上就能事事如意,無往不利了。

我曾經處在這麼無往不利的情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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